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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荐给所有想亲近中国传统文化的人读这篇长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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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是筑基二期文课第一讲录音文字稿节选)同学们好,欢迎大家来到厚朴筑基班学习中医养生。我是文课老师刘元。非常高兴能有这个机会跟大家一起读文言文。从今天开始,每周一次,由我来带着大家重新学一学这些古文。我是厚朴五期的毕业生,我在厚朴学堂上了三年的临床班,学习中医。我们上临床班的时候是没有文课的,我们学的古文有《内经》、《扁鹊仓公列传》,但是这些是作为医学古文去学的,也叫“古医文”。真正把这些作为文课学的,是从咱们筑基班开始,我们厚朴的文课跟其他厚朴的课程一样,有一个特点,很多内容都是独家的,也就是说你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学到的。在这两年当中,我们将一期一会,衷心希望大家能够有所收获。首先提一个问题,大家觉得来厚朴学养生,需要上古文课吗?也就是说为什么要学古文?徐老师是这样说的,古人讲“秀才学医,笼里捉鸡”,意思是,在认字、识字、懂文言文的基础上,学习中医就容易一些。现代人繁体字认不得,字义、词义含混不清,古代文献读不懂,怎么可能理解古中医的思想,所以只能停留在浅、薄、粗、鄙、糙的状态,接受通俗易懂的东西,更谈不上一门深入独立思考,形成中医的思维,坚守自己的见地。没有了学问作为基础,修、习、行也就成了空话。所以说中医养生是古人的智慧,多读古文就是在与古人对话,慢慢的就会与古人同频共振。如果拒绝读古文,拒绝写繁体字,拒绝看竖排的东西,那你怎么跟古人对话,怎么去领悟古人的智慧呢?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你是学英国文学的,是不是先得会英语?你一个字母都不认识,你跟我说你是搞英国文学的,我看你是很搞。各位同学大多数都听过徐老师的国学堂,国学堂说:“亲近自然,恢复传统。”恢复什么传统,当然是恢复中华的文明。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上语文课,现在大学的非中文系的学生也上语文课,叫做大学语文。也就是说,我们一共是学了十好几年的语文,有没有弄清楚学的是什么?语是语言、口语,我们说的话;文是文字,是书面语。语言不等于文字,语和文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东西,尤其是中国人,口语和文言是截然分开的。大家想一想,语就是说话,这个东西用不着学,语是用来和人日常交流的,古代的一般庶民老百姓是不识字的,一点也不妨碍他交流。如果他想著文的话,那就太难了,就需要学习文言。其实语文课历史是很短的,从前是没有,从前只有国文课,语文和国文的区别:语文就是刚才说的要学语言和书面语,而国文只学书面语。只有注重文采的文字,才是值得被我们学习的,被我们记住的。孔子说:“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”,口语没有经过精心的雕琢,也就不可能传之久远。文言最早称为雅言,雅就是夏,雅言就是夏朝人使用,雅言也可以称为正言。传之久远有两个含义:一个是空间上,一个是时间上,能够在这两个维度上通行的,就只有雅言。在空间上,古代也是各地有各地的方言,再加上那么多的民族,所以雅言就是通行语,在书面上是文言文,在语音上,古代称之为官话,有了这样一套通行的语言体系,各个地方的人交流起来,就很少产生不便。在时间上,周朝人和夏朝人他们说的是一样的话,用的是一样的文字,所以周朝人能够了解夏朝人,所以清朝人能够了解周朝人。我们今天的人还能够了解夏、商、周以来,这一路的中国文化,根本原因就是我们中国的古人极其聪明,没有采用口语去记载文明,而是用了非常稳定的文言,也就是雅言去记载文明。从历史的角度看,文言文是一种尽善尽美、超级稳定的文体,时代不断的更迭,文体体系不断的演化,各种题材、各种流派杂然纷呈,但是万变不离其宗,文言文的整体语言结构,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。两千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恒定的形态。从先秦的《左传》、《论语》,到清末桐城派的文字,在语汇上、文法上都没有太大的区别。这种超强的稳定性,正是中华文明能够延续,文化能够传承的重要原因,这在世界文明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。文言文是历史文化的密码,是文学的正宗。梁启超说:“文言文行用已经多年,许多精湛的思想,优美的文学作品皆用它来发表。”学衡派中的吴宓等人认为,文言文能够通行年,必然有其合理因素,不懂文言文就无法了解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。文言文属于精英文化,形制优美,精炼高雅。古代贵族、士人,均以文言来交际,文言是华夏民族的典范语言,是中国历代知识精英共同选择的最佳的文化载体,是当今世界上使用时间最长的书面语。我们今天,在学校里学的是语文而不是国文,是因为我们从一百零五年前,开始经历了一场巨大的运动,它的名字叫“新文化运动”。新文化派就认为,我们中国有一个全世界都没有的奇怪现象,我们说的话和我们写的文字居然是截然分开的。胡适就说:“中国两千年来没有真有价值、真有生命的文言的文学,这都是因为这两千年文人所做的文学都是死的,都是用已经死了的语言文字做的,死文字不能产生活文学,所以中国这两千年只有些死文学,只有没有价值的死文学。”俞平伯认为,文言的作品差不多总是一堆垃圾,读之昏昏欲睡。陈西滢把文言文、古琴等都看成是已经僵了的化石,应该加以扫除的腐朽物。这些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们认为,中国人是自讨苦吃。我们从一开始学习文字,就要付出比西方人、欧美人多得多的努力,因为我们说的话不能直接体现到文字上,这是浪费时间精力,也不便于交流。于是曾经有人提出要把汉字字母化,还有的人就提倡,话怎么说文章就怎么写,于是他们就打出了一个白话文的旗帜,否定文言文,他们的观点有没有道理?丝毫没有。话怎么说,文章就怎么写。其实这一点大家可以去做一个实验,你随便把自己跟家人跟同学、跟同事说的话录下来,然后把它转成文字。你去看,它绝对不可能成为一篇文章,一定要经过加工才能成为一篇可看的文章。所以说白话文,话怎么说,文章就怎么写,这是根本不存在的。新文化运动是一个舍雅求俗,舍精取粗的全过程。刘再复先生说:“在一百年当中,中国文学作为语言现象,是一个不断俗化,不断把文学语言降低为现实语言的流程,这种激进主义的思潮给我们的社会文化带来了极大的危害。革文言的命,革诗词的命,革国画的命,革京剧的命,革古琴的命,革中医的命,革一切旧文化的命。直到狂飙激荡,神州旧物都成了飞灰与瓦砾的时候,人们才猛然醒觉,可惜已经太迟了。倒塌的宫殿可以翻修,焚毁的典籍可以重印,而世道人心的崩坏,却是难以弥补的。”一百多年过去了,白话文早已取得压倒性的胜利,成为主流书面语言,人们再也不用担心雅言复辟了。新文化运动的这些先驱们,他们否定文言文,说文言难,不好学,浪费时间。这种观点完全误解了学习文言的目的。学习国文,根本的目的,不是通过语言来交流,因为语言来交流,这并不需要学校来教。我们之所以要进学校,之所以要有老师,之所以要学习古代人的语言,根本原因是我们要通过语言,来塑造我们的心智,让我们在心智上更加的成熟。德国思想家海德格尔曾经说过一句名言:“不是你在说语言,而是语言在说你。”这句话很有意思,它的意思是:你去说什么样的语言,这就决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有的人满嘴脏话,嘴里不干不净,这样的人,你不可以想象他有一颗美好的心灵,你不可以想象,他们懂得去追求高雅层面的东西。相反,如果一个人平时的文辞就比较典雅,那么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,他的内心是比较丰足的,他对于高尚和高雅是有亲近之心的。通过阅读文言,阅读古诗文,就等于直接和古代的那些了不起的人物,那些伟大的心灵直接对话,他们的精神,他们的思想能够直接为我们所用。而且我们通过去学习雅言,我们自然而然就懂得亲近高雅,我们自然而然就懂得追求向上。因为中国古人认为,我们人世间一切的秩序,一切的组织结构,其实都是学习天上,学习星空,所以中国古人是最会仰望星空的。他看到天像一个穹窿,就是像一个帐篷一样,这个帐篷的最高处、最正中的地方是北极星,所有的星星都围绕着北极星,而北极星投下来的地方,正好是我们中国古代的中原地区,也就是今天河南一带,我们中国人正好处在天之正中所对的地方,所以我们称之为中国。我们要敬仰上天,但是另一方面我们要向上天看齐,所以我们把自己的人生理想最终称之为“向上”。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要向上天看齐。如果缺乏了文言文,缺乏了古诗文的训练,我们的心灵就会荒芜,就会干涸。还有人觉得学文言文没用,学问不是追求有用没用,学问追求的是让你成为一个完善的人,而一旦你成为一个完善的人,你所有的学问,都会有用。如果说,你只是追求有用没用,实际上就把自己给限制住了,你的知识面就会很狭窄。这么多年以来,我发现优秀的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通常都比较通,文科也好,理科也好,他不会去偏向于某一科,这就是因为他们在学习的时候,从来没有想过有用没用的问题,就是单纯的学。那么自然而然的,他的眼光也就开阔了,他的学问也就完备了,他做事情就能够左右逢源,也就更容易成功。所以说中小学语文课,其实是没有必要学白话文的,应该全部学文言文,因为只要你把文言文学好,你的白话文不可能不好。这话不是我说的,是白话文创作的一位大家朱自清说的,林纾也说过:“古文者,白话之根底,无古文,安有白话?”梁启超认为,要作好白话文,文言的功底应该很深。朱光潜也说过,想作好白话文,必要读文言文。白话文由于易学、易写,也就容易粗制滥造,失去文言的滋润,白话更会变得粗糙干枯。胡适所主张的,以平淡的谈话包藏着深刻的意味,殊不知这正是文言所长。刘梦溪先生说,文言文有什么好处呢?文言能保持文本的庄严,他认为重要的文告、外交文献,都可以使用一些文言词语和提示,适当的使用文言文不是一件坏事,甚至国家的重要文告,略增一点文言的话,国家的威信都能够提高一点,别人会认为你是一个有文化的古都。文言是一种典雅的文体,即使在今天在某些特定范围、特定内容、特定语境内,仍难以被白话文取代。某些学术门类也宜于用文言撰述。我觉得中医就尤其合适,因为个人感觉,文言文有气,就像一个人带着气,气场大。白话文几乎没有,我现在不多解释,大家先自己去读、去感受。中国人现在说话还有写作,越来越多的都是说外国话。我以前接触过很多人,都是中国最一流的专栏作家、公知还有学者,可是他们写出来的文字,好多都是外国话,因为中国人不那么说话,也不那么著文。我觉得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不知不觉的脱离了传统,而实际上他们确实就是蔑视传统,他们觉得自己的东西拿不出手,不如别人,就是一个字:自卑。可是这次疫情期间,日本捐赠给我国的物资上面就八个字,就把中国人给触动了。“山川异域,风月同天。”这就是雅言。中国人憋了半天只会说“武汉加油”。当然我们知道,引用这两句话的,是日本那边的一个汉语培训机构,其实也是中国人,但至少说明了日本对于古文的重视程度。这次疫情,有一个北海道的知事叫铃木直道,成了网红了,颜值高。因为他第一个站出来宣布小学停课,他说学校停课这件事“请自隗始”,这是我们中国的成语,我们现在似乎都很少用到,可是人家用的很好。其实这两千年来,文言文也影响到同属汉文化圈中的周边的国家。仅仅百十年前,中国人还可以用文言与日本、琉球、朝鲜、越南的官吏和文人笔谈。说明你说了半天文化输出,最主要的输出,还是依靠老祖宗来实现。老师说过,文明的传承绝不只是文字,还可以有舞蹈、武术、心法等等。但是承担恢复传统任务的语言文字,一定是雅言。雅言是历史传统与我们现实生活之间的一个纽带,那些流传至今、为人熟知的优秀的文言诗文,仍然保有活泼的生命力,为一小撮人所喜爱。文言注定是属于贵族,属于小众的。喜好文言文往往是出于本性,出于天然。也许这种保守的思想是与生俱来的,文言文似乎更易于契合这一小部分人的精神世界。老师经常说我们要做贵族,其中一点就是要亲近古文。(本文结束)

9月14日已经开学,招生持续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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