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朴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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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4/20 19:29:00
杜仲情有背影

时常听母亲说起,儿时的我总喜欢趴在父亲的肩头上,在他来回地踱步中才肯睡着;再长大一点,更喜欢让父亲背着我满院子跑,兴奋的我手舞足蹈。有一次,父亲从地里回家的路上看到河里有鱼,手里没有工具,便脱下鞋子,装着捉到的几条小鱼带回家。见到活蹦乱跳的鱼儿,我如获至宝一般欢喜,小心翼翼地将鱼儿放进鱼缸里。现在额头上还有块不显眼的疤痕,就是那时为看鱼不小心磕到鱼缸上留下的……

对于童年时期的一些场景,现在已变得有些模糊,但我却依然清楚地记得父亲那不算“浑厚”的腰背,那是我童年快乐时光的“伊甸园”。承载着我童年间斑斓的记忆,是时光中无法抹去的印记。

小时候读朱自清的《背影》,总是不能深刻地体会那月台上“背影”的意义,也无法体会作者在看到那“背影”后偷偷抹去眼泪的心情。直到自己离家外出求学那天,虽然曲阜到济南路程不算太远,我也满心希望独自去完成这第一次“远行”,但父亲最终还是坚持要送我。一路颠簸到学校后,他帮我安顿好一切,准备回去却坚持不要我送他去车站。

九月的济南依旧是热烘烘的,陪着父亲走在新校园的路上,路边是刚栽种上不久叫不出名的小树,为数不多的树叶片片向上没有几分阴凉;笔直的树干傲然挺立在耀眼的阳光里,像极了父亲的脊梁。父亲一路叮嘱我“照顾好自己”,我点头答应着。走到站点看着他转身上了公交车,无言中想到了《背影》中的朱自清;此时看到父亲的背影,眼泪亦是很快流下来,才瞬间体会到那一转身的背影留下的深刻意义;才豁然明白朱自清独立在月台上的心境。那年九月,父亲的背影和校园里叫不上名的小树一同刻在了我的心里,后来有同学告诉我,这种树名叫“杜仲”。

思念

第二年春季,校园里那一排栽种的杜仲树开花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杜仲开花,*绿色,长长的、细细的,无香无味,在片片的树叶间很不起眼。仔细端详,杜仲花约1厘米长,像细丝,更像茶尖。我诧异了,这就是杜仲的花?查阅资料后,发现杜仲是雌雄异株的植物。我看到的花是杜仲雄树开的雄花,杜仲的花是裸花,没有花萼和花瓣。雄花数朵,簇生在枝条下部,每朵雄花顶端有5-10根长条状雄蕊。杜仲的雌花单生,不成簇,顶端呈“V”型,花梗较长。

盛夏时节,校园的草坪里绿肥红瘦,互相争奇斗艳。杜仲的叶子像一把伞撑起树荫遮盖住草坪,扁长的叶子谦逊专心地垂着绿荫,舒展着翠绿欲滴的光芒。在大学寒去暑来、光阴流转的时光里,那一排排杜仲树一年比一年长高了。它没有婆娑的姿态,没有盘旋的虬枝,直直的向上长,粗糙的树皮沟沟壑壑,感觉严肃而又温和。每当我穿过校园的杜仲树下,总会想起那年九月父亲送我上学后返乡的背影。我平常喜欢摘下几片杜仲树叶,扯开露出白白的、细细的丝,一截一截也不会断,常跟好友比谁拉的丝更长。有人说杜仲是“丝连”树,也是“思念”的谐音,如同我们父女间绵绵的牵挂与思念。

龙应台在《目送》中说:“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”每每读到此处,总让我想起父亲目送我的情景。自离家求学以来,我每一次离家转身上车时似乎毫无留恋,干净利索地上车即走。直到有一次,从后视镜中看到父亲眼中闪过的泪光,他斜转身偷偷地抹掉了……

在时光的洪流中,我渐渐长大;父亲那不算“浑厚”的肩背愈加瘦削,曾经高大的背影开始呈现佝偻的征兆。在这些年的岁月里,我的背影慢慢成为父亲目送的核心,父亲不断地目送我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
结缘

年龄渐长的父亲常说自己腰痛,因此我们又一次跟杜仲结缘。民间有这样一个顺口溜“腰杆痛,吃杜仲”,杜仲为补益肝肾,强筋骨要药,《神农本草经》将其列为上品。希望杜仲可以守护住父亲的健康。

杜仲为杜仲科植物杜仲E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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